2009年8月15日星期六

北越(四):“老鸟”与 Pink

“Hi, what is your name? Where are you come from?” 熟悉的几个句子,在沙坝市区就可听得到。

后来才知道,原来会有一群少数民族跟着我们一起徒步,探索几个村落。真正的领队,是有受过一些教育的少数民族,但她不一定可说流利的英语。其他来自不同民族村落的,每天风雨不改走几公里的路来到市区,再跟着游客走回自己的村落,为了在半途可拉游客一把,之后再向她们兜售手工艺品帮补家用,男的就在村里耕田。

“老鸟”是我和S替她取的名字,说得一口好溜的英语,跟外国游客谈天说地是她的强项,其他少数民族只有望着游客傻笑。刚开始时,她会问你名字,来自哪一国,几岁,成家了没等等,让我啼笑皆非。她的英语,是靠每天跟着游客进村时交谈而学会的,所会的字眼,有时让我目瞪口呆,随手占来就有“frog”和“indigo”呢!她经验丰富,见到其他团的旅客,还会分辨哪个是日本人哪个是星马人。由于说的话很老练,所以我们叫她老鸟,连原名都忘了。

她说的话,有时会让我喷饭。比如她背着婴孩,走着路时握着雨伞大大不便,就交给英国来的小伙子帮忙背着,还命令说“因为你是男的,比较有力气,所以就得帮我提着”,小伙子本着绅士风度当然不会拒绝。
当阳光开始照得炽热时她向小伙子要回伞来替婴儿遮荫,小伙子开玩笑骗说半途弄丢了,老鸟警告如因弄丢伞而使到孩子给晒伤就要他负责,让我觉得好笑。

另一个同乡,名字叫Pink,其实本名好长,取此名字好让人容易记住。Pink是老实人,不太会说英语,常常露出腼腆笑容,虽然已为人母笑起来就有那种天真无邪,就是这样,让我们觉得比较真,比较有好感,商业味没那么浓。相反的少数民族与你讲英语,怎样都少了那种原始的感觉,不知这样想,是否会有些自私呢?她透露说,其实在家里的她们跟我们没两样,都身穿T-恤,要出去市区时,才会把传统服装给穿上以吸引游客。S在背后笑说,那可是她们的戏服呢!

两人都各自背个婴儿,一个才刚两个月,另一个已大概七八个月,体重还真不轻,穿着树胶拖鞋,跟着我们走山玻下梯田,一点也不喘气。









一回S 累得差点晕倒,一位较为年长的少数民族给了她装在树胶袋子里的几口饭充饥,据S说那饭还满神奇的,让她顿时充满力量!我之后因也快晕时吃了几口,但奇迹就没发生在我身上,歇了一会还要再上路。我们一边走一边问,要多久才到达目的地,她们常说再多一两小时,听了才真差点晕掉!

她俩锁定我们两个目标,绝不让其他同伴强走饭碗,有时看着她们,还怪可怜的,年纪轻轻才二十三四岁,经日晒雨淋,长时期长途跋涉,样子老化得特快。怀中孩子才两三月大,就跟着妈妈出来讨生活经风霜,看着自己小外甥女同样也两三月时,大家小心翼翼把她捧在手心上,简直就差个天渊之别。

在村里告别后,虽知她们晚上还会出市区,乘周末市场人潮多而兜售银器首饰,没想到,竟然还真的在满满是少数民族的夜市再见到她们呢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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